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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先生,恭喜您顺利通过我们公司的线上面试环节,您的录用通知已经发送至您的邮箱。我们希望您能在两周内抵达伦敦开始工作,您看这样可以吗?”电话那头,远在地球另一端的男士用一口流利的英语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期待。
温辞康没有丝毫迟疑,立刻答应了:“没问题,我会按时到达。”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准备。
电话刚挂断,门把手转动,徐晓玉走了进来。一见到温辞康,她便顺手递给他一个纸袋,脸上带着一丝歉意:“昨天律所突然有事,没能陪你一起跨年,别介意。”她的语气真诚,眼神里透着一丝温柔。
温辞康也没多问,接过纸袋一看,只见一条檀香木手链静静地躺在纸袋底部。他微微皱了皱眉,这条手链价值不菲,但真正贵重的是与之配套的沉香手链,檀香木手链不过是赠品。檀香木手链在这里,说明徐晓玉买了沉香手链,却只把赠品给了自己。
如果不是郑寒生昨天发来的照片里也有一条格外显眼的手链,温辞康或许也不会意识到,交往五年的女友竟然把正品送给了别人,而把赠品给了男友。他心里不禁冷笑了一声,原来所谓的“意外”,不过是个精心设计的局。
就像她以律所有事为由不陪他跨年,实际上却是去陪郑寒生了。温辞康心里清楚得很,但他最终还是没有揭穿徐晓玉,只是说了声谢谢,收下了礼物。他心里冷笑了一声,这种小把戏,他早就看穿了。
看到温辞康收下礼物后没有其他反应,徐晓玉皱了皱眉,在温辞康快要回房间前拦住了他:“那我的呢?”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眼神里透着一丝急切。
温辞康被突然拦下,有些困惑,不明白她想干什么。“什么你的?”他语气里带着一丝迷茫,眼神直直地看着她。
“你忘了吗?我们不是约定每年跨年都要交换礼物,表示把对方放在心上吗?”徐晓玉脸色难看,没想到自己履行了约定,忘记的人却成了他。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满,眼神里透着一丝委屈。
听到这话,温辞康才想起来,满不在乎地说:“我们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没必要再搞这些形式上的东西了。”他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仿佛在嘲笑这种幼稚的行为。
徐晓玉本能地想反驳,却又觉得这话很熟悉。下一刻,她想起来,去年跨年时温辞康兴致勃勃地为她准备了礼物,但她自己却忘了那个约定,所以当温辞康带着礼物来交换时,她什么也没准备。他眼中满是失望,问她为什么连约定好的事情也会忘记,那时她是怎么回答的?
徐晓玉当时是这么说的:“我们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都是些形式上的东西,忘了就忘了。”当初她用的理由,有一天被用回到自己身上,她终于理解了温辞康听到那句话时的心情。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尴尬地转移话题。她环顾四周,想找点什么说说,但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切入点,最后只能把话题转回到自己身上:“我饿了。”
她的目光紧紧跟随温辞康的身影,期待着他的反应。然而,他开口,却只说了一个字:“哦。”“你就一个哦?”徐晓玉满脸惊讶,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平淡,甚至可以说是毫不在乎。她原本期待他会像以前一样,立刻起身去给她做饭,但这次却什么也没有。
他故意装作不解:“不然呢?需要我给你转账吃饭吗?”语气里带着一丝讽刺,仿佛在嘲笑她的天真。徐晓玉的脸色微微一变,她咬了咬嘴唇,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话说到一半,她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温辞康看着她,眼中带着一丝笑意。他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只是故意装作不知道。
以前徐晓玉挑食,加上律师工作总是很忙,她的饮食习惯很不规律。所以只要她说饿了,哪怕是凌晨三点,温辞康也会起床给她做饭。
但现在,他不会再操心她会不会胃痛了。“既然你有钱,那就自己去吃吧,我等下还有个聚会要出门。”温辞康语气平淡地说着,仿佛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说着,他就直接转身准备回房间换衣服,但还没走两步就被徐晓玉拉住了手。温辞康回头,再次面对她那张阴沉的脸。
“这么晚了你要出去?出去干什么?”徐晓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质问,眼神里透着不满。温辞康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生气,手腕用力没能挣脱她的手,却让她不自觉地加大了力度。感受到手腕的疼痛,他眉头一皱,不由得轻声呻吟。“放手,就是个普通的聚会。”他冷冷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仍然没有过多的解释,这让徐晓玉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可你以前从来没这样过……”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眼神里透着一丝迷茫。是啊,他从不会因为其他事情丢下她。如果是以前的温辞康,在听到徐晓玉说饿了的时候,就会立刻下厨房,哪还有心思出去。但现在,他没心思管那么多,毕竟,他都已经决定要离开她了。
今晚,温辞康的行为真是出人意料。徐晓玉心里只剩下一个疑问:“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眼神里透着一丝不安,仿佛在等待他的回答。
“真的没有。”温辞康依旧面不改色,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尽管他看上去不像在撒谎,徐晓玉还是有些不安,瞥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最后主动让步:“现在太晚了,我陪你去吧。”她边说边朝门口走去,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眼神里透着一丝不安。
温辞康却不耐烦地从后面喊道:“不用了,我要去和朋友们聚会,带上你不太合适。”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漠,仿佛在拒绝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她的动作随着他的话音突然停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他会这样拒绝。毕竟在他们刚开始交往的那几年,温辞康曾多次提出想带她去见见朋友,但每次都被她以工作太忙为由婉拒。现在她主动提出,他却拒绝了?她刚想说话,温辞康已经从她身边走过,直接出门了。
聚会地点定在了酒吧。温辞康一进门,包厢里已经到的人纷纷惊叹:“稀客啊,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我还以为你这次又要找个借口不来呢。”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眼神里透着一丝惊讶。
“就是,每次叫你你都推脱有事,我们还以为你真的要为了女人不要我们这些朋友了!”另一个人也跟着起哄,语气里带着一丝玩笑,眼神里却透着一丝期待,仿佛在等温辞康的解释。
听着他们的玩笑,温辞康脸上露出一丝尴尬,自嘲地笑了笑:“当初是我太傻,为了一个不爱我的女人疏远了朋友,失去了自我。”他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眼神里透着一丝疲惫。
他坐在众人中间,随意拿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酒香在口中回荡,眼中流露出几分怀旧之情。其实他以前也很喜欢喝酒,只是因为徐晓玉不喜欢才戒掉的。他心里冷笑了一声,为了她,他放弃了很多东西,结果呢?
徐晓玉一直以为他们是相亲认识的,其实并非如此。温辞康第一次见到她,是在父母的葬礼上。那年,他才十岁,却不得不亲自操办父母的葬礼。所有亲戚都劝他不要难过,要他先好好招待客人,但亲手推着两具尸体去火葬场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跑了出去,躲在角落里哭泣。
这时,是徐晓玉找到了他。她是母亲闺蜜带来的女儿,见他哭得很伤心,什么也没说,只是坐在他旁边,伸手递给他一颗糖。“吃糖吗?”她的声音很轻,眼神里透着一丝温柔。
他抽泣着伸手接过她递来的糖,剥开糖纸,奶糖的甜味在口中化开,但泪水还是止不住地大滴大滴往下落。“我没有爸爸妈妈了,我好想他们……”他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眼神里满是无助。
她虽然也只有十来岁,却表现得很成熟,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动物。“别怕,他们还在,只是你在学校,他们在工作;你在家吃饭,他们又去外地出差;你去见他们,他们又恰好回到家;他们永远都在,只是以后每次都会擦肩而过。”她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丝坚定。“但总有一天,我们会再相见。”她微微一笑,眼神里带着一丝温柔。
听到这句话,他终于抬起头,愣愣地看着她,眼神里透着一丝迷茫。之后的日子里,温辞康就是靠这句话度过没有父母陪伴的漫长夜晚。他说服自己,他们还在,只是每次都在擦肩而过。他告诉自己,多年以后,总会再次相见。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温辞康始终没有忘记她的那番话,也没有忘记她。即使对她的了解,仅限于徐晓玉这个名字。他心里冷笑了一声,这么多年过去,她在他心里,依然是那个在葬礼上安慰他的小女孩。
直到多年后,他长大了,徐母安排了他和徐晓玉相亲。起初,徐妈妈就对他坦言,自家闺女哪儿都好,就是天生性格冷若冰霜,若要和她在一起,可能得花上好长时间去温暖她。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仿佛在为女儿的冷漠道歉。
但他并不介意。因为他曾目睹过她那温暖的一面,所以愿意竭尽全力去温暖她。他心里冷笑了一声,想看看这个曾经安慰过他的小女孩,现在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
在这五年的相处里,温辞康总是把她放在第一位。她的衣服不能水洗,他每天下班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送她的衣服去干洗店,风雨无阻。她随口一提想每天回家就能吃到热腾腾的饭菜,他就放弃了自己热爱的珠宝设计工作,在她的公司附近找了一份薪水不高但相对轻松的文职工作,还搬进了她的家。她讨厌酒味,他就戒了酒,也因此和旧日的朋友们渐行渐远。他心里冷笑了一声,为了她,他放弃了很多东西,结果呢?
父母离世后,他觉得自己无家可归,就像浮萍一样,随波逐流。但和徐晓玉在一起后,他不自觉地感到有了依靠,觉得徐晓玉在哪儿,他的家就在哪儿。因此他尽其所能地照顾她,无微不至。
幸运的是,他的付出并非全无回报,后来她对他的态度也不再那么冷漠,在他提出要求时也不会拒绝,比如那个跨年交换礼物的约定。他心里还曾暗自庆幸,以为她终于接受了他的好意。
但就在他以为一切都在慢慢好转时,他们的生活里出现了另一个男孩的身影。他叫郑寒生,是他的大学同学。她有洁癖,从不允许他在车上吃东西,温辞康知道她不喜欢,也不敢触犯。但后来他却看到郑寒生在她的车上吃饼干,她却并未阻止。他心里冷笑了一声,原来她所谓的洁癖,不过是对他的一种约束。
温辞康第一次尝试做甜品成功时,满心欢喜地带着甜品去找她分享这份喜悦,她却皱着眉头直接推开,冷冰冰地说她不喜欢吃甜食。但后来他们和郑寒生一起吃饭时,郑寒生吃到不喜欢的甜品就全部推给了她,她却欣然接受,脸上还带着一丝笑意。温辞康心里冷笑了一声,原来所谓的不喜欢,只是针对他而已。
温辞康的朋友们都喜欢喝酒,闲暇时最喜欢去酒吧小酌一杯。她知道后,便皱着眉头让他不要再和那些朋友来往,说她不喜欢吵闹。但郑寒生提起要去酒吧时,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拒绝,而是要陪郑寒生一起去,脸上还带着一丝期待。温辞康心里冷笑了一声,原来所谓的不喜欢吵闹,只是针对他而已。
这样的事数不胜数,每次温辞康问起,她都只会说他们现在只是朋友,让他不要小题大做。他心里冷笑了一声,原来所谓的只是朋友,只是因为她不够爱他罢了。
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后,温辞康只觉得心中的重负被卸下,终于松了一口气。其他的朋友们却都陷入了沉默,仿佛被他的话惊到了。过了许久,终于有人打破了沉默,“她都不喜欢你,你为什么还要一直留在她身边?”说话的是年佳湘,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解,眼神里透着一丝同情。
温辞康看着说话的年佳湘,笑着摇了摇头,“不留了,我已经决定和她分手,半个月后就要出国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轻松,仿佛终于解脱了。
温辞康回到家时,徐晓玉还没睡。他一进门,她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不禁皱起了眉头。“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不喜欢酒味吗?你要是吃醋就直说,何必把自己喝成这样?”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责备,眼神里透着不满。
他换好鞋,直接走向洗手间,在经过她时才停下脚步。“你睡主卧还是客卧?”他的声音冷淡,语气里透着一丝疏离。听出他话中的拒绝之意,她的脸色一沉,有些难以置信。“你要和我分房睡?”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眼神里透着一丝迷茫。
温辞康摆了摆手,“你不是说不喜欢酒味吗?那还是分房睡比较好。”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说完,他也不再理她,转身回了主卧。
在他洗漱完毕后,他才听到客卧传来砰的一声门响。是徐晓玉生气了。如果是以前,他会不知所措,急忙去哄她,但现在,他不再在意,倒头就睡了。
第二天,温辞康一大早就出门去公司提交了离职申请。因为手续简单,交接也很快,回家时才刚到中午。一进门,就看到提着蛋糕往外走的徐晓玉。温辞康的视线落在她手中的蛋糕上,这才突然想起,今天是郑寒生的生日。他心里冷笑了一声,原来她的心思,从来就不在他身上。
看到他回来,徐晓玉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就出了门。温辞康站在原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他心里清楚得很,这是她又要开始冷战的前奏。自从郑寒生回国后的这三年,他们因为郑寒生不知起了多少次争执,每次吵到最后,她都会这样和他冷战一段时间,而每次她开始冷战,他都会立刻认错,想尽办法哄到她消气。可这次,他却很快收回了视线,不再关心她的情绪,仿佛她的冷战与他毫无关系。
徐晓玉一走,温辞康也没多留,径直回了屋,打开电脑。半个月后,他就要踏上伦敦的土地,得先搞定住处,还搜罗了些当地的食谱,开始在家操练。毕竟,一个人在国外生活,得提前习惯习惯。他心里冷笑了一声,想看看她能冷战多久。
温辞康躺回床上,随手翻翻手机,郑寒生的朋友圈映入眼帘,半小时前更新的。“感激生命中每一个重要时刻,你都在我身边。”配图是张合影,徐晓玉依偎在郑寒生身旁,眼神中的柔情,温辞康从未见过。他心里冷笑了一声,原来所谓的柔情,只是对他的一种敷衍。
徐晓玉和她的闺蜜们纷纷点赞,徐晓玉的评论赫然在目。温辞康看着那些点赞和评论,嘴角的轻蔑更甚。他心里冷笑了一声,原来她的心思,从来就不在他身上。
“我承诺过你的事,绝不会食言。”徐晓玉在评论区认真地写道,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她的坚定。她的闺蜜们也纷纷留言,“看到你们幸福,我们也很开心。”评论区一片和谐,充满了祝福和羡慕。
然而,这份和谐却被一条评论打破了,“别发了,温辞康看到又要不高兴了。”这条评论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了层层涟漪。温辞康最初确实不高兴过,那时,他还不知道郑寒生是徐晓玉的初恋,只当他们是很好的朋友。看到徐晓玉对郑寒生的关注超出了朋友的范畴,他便好心提醒了一句,毕竟异性朋友间,相处还是得注意分寸。
只是一句提醒,徐晓玉却立刻变脸,“我们只是朋友,正常的交往,有什么需要避嫌的。”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眼神里透着不满。她的朋友们也纷纷附和,“别那么小气,连男朋友最基本的交友权也要剥夺,太小心眼了。”他们的话语里带着一丝指责,仿佛在批评温辞康的狭隘。
温辞康心里冷笑了一声,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只是提醒徐晓玉和郑寒生注意分寸,他们却都指责他小题大做。他心里想,难道提醒一下就不行了吗?难道他的感受就不重要了吗?
直到后来,他意外发现郑寒生不是徐晓玉的朋友,而是她一直难以忘怀,却因母亲反对而被迫分手,远走他乡的初恋。温辞康心里冷笑了一声,原来所谓的“只是朋友”,不过是个幌子。之后,徐晓玉才接受了相亲,同意和他交往。他心里想,原来她接受他,不过是因为没有更好的选择。
温辞康终于把事情想明白了。难怪徐晓玉对郑寒生那么特别,难怪她的闺蜜们对他总是不冷不热,甚至在他想让徐晓玉和郑寒生保持距离时反应那么激烈。原来,在她们眼中,他不过是个抢走了郑寒生位置的小偷。她们认为,郑寒生才是徐晓玉的命中注定,只有和郑寒生在一起,徐晓玉才会真正幸福。
温辞康从回忆中抽离出来,没有像她们预料的那样去质问徐晓玉,而是直接合上手机,沉沉睡去。再次醒来已是深夜,他被剧烈的摇晃惊醒,一睁眼,就看到徐晓玉阴沉的面容。他拿起床头的手机,瞥了一眼时间,一股烦躁涌上心头。温辞康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耐烦,抬头看向她:“怎么了?”
徐晓玉一开口,声音冰冷,她的不满溢于言表:“温辞康,你还记得我是你女朋友吗?我这么晚回来,你连个电话都没有?我闺蜜的男朋友都知道打个电话问问,催她们回家,你呢?连条短信都没有,你到底什么意思?”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质问,眼神里透着不满。
温辞康一脸困惑地盯着徐晓玉,完全搞不懂她为何如此动怒。“我与郑寒生他们相聚,你何必多问?你不是总抱怨我在你和朋友们聚会时打电话打扰你吗?所以我就没再打扰你。而且你不是说过,你和郑寒生只是朋友,没有其他纠葛吗?”他语气里带着一丝讽刺,眼神里透着不屑。
他的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让徐晓玉一时语塞。她本想辩解,她以前不会在她深夜未归时就自顾自睡去,连句问候都没有。但她的理由似乎又让她说不出口。她心里想,难道他就不知道关心一下她吗?
他不明白她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但很快,他想起了郑寒生不久前发的那条朋友圈,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你在为寒生的朋友圈生气。”她的声音中透露出坚定,但他只是摇了摇头:“我并没有生气。”他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仿佛在嘲笑她的多虑。
徐晓玉松了口气,没把温辞康的话放在心上,认为他只是在嘴硬,随即解释道:“我和寒生毕竟相识多年,去帮他庆生是理所当然的,至于那条朋友圈下的评论,他们不过是开玩笑,你不必当真。”她声音里带着一丝安抚,眼神里透着期待。
睡意再次袭来,他甚至没认真听她的解释,便随口应了一句:“嗯,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眼神里透着冷漠,仿佛她的话对他毫无意义。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没必要因此而生气。”徐晓玉听出他语气中的敷衍,解释时已无耐心,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温辞康叹了口气,显得无奈,他现在真的很困,不想在这里继续僵持。“那你怎样才能相信我没生气?”他拿起手机,直接找到那条朋友圈,当着徐晓玉的面点了个赞,“这样你信了吗?”他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仿佛在说:你还要我怎么做?
徐晓玉沉默了,她凝视着温辞康,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中确认他是否真的没生气。过了许久,她终于屈服,坐在他旁边,伸手想要抱住他,温辞康却悄悄地往旁边挪了挪。徐晓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温辞康会拒绝她的亲近。紧接着,她感到被拒绝的不快,“你不是说你不生气了吗?”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眼神里透着不满。
他闭上眼,不愿再看她,却给出了一个她不得不接受的理由,“我今天工作很累。”他语气里带着一丝冷漠,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她紧抿着嘴唇,最终无言地起身,朝门外走去。
第二天一早,徐晓玉出来时,温辞康已经在吃早餐了。看到餐桌上没有自己的份,她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满,“我的早餐呢?”
他头也没抬,慢条斯理地吃完自己的早餐,才慢悠悠地解释道:“以前我给你准备的早餐,你好像不太喜欢,估计你不太喜欢我做的。以后就不做了,你想吃点什么,自己去买吧。”他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徐晓玉一愣,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她总觉得温辞康最近有些古怪,却又说不出具体原因,最后只能认为是他还在为郑寒生的事情生气。她心里想,难道他还在生我的气吗?
她再次开口时,语气意外地柔和了一些:“你不是一直想去游乐园吗?今天我陪你去,别生气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眼神里透着一丝讨好。
温辞康已经解释过无数次自己并没有生气,不想再继续解释,反正他说了,她也会固执己见。至于游乐园,以前的温辞康确实很想去。他从小父母双亡,没人带他去过游乐园,后来和徐晓玉交往时,他曾多次提起,也邀请过她一起去。但每次她都会说太幼稚,那些都是哄小孩的,她工作忙,对游乐园也不感兴趣而拒绝。
回想起过去,这次轮到他摇头。“算了,都是哄小孩的,就不去了。”他语气里带着一丝讽刺,仿佛在嘲笑自己的幼稚。
徐晓玉对那些拒绝的说辞依旧耳熟能详,但这次温辞康并没有就此罢休。他被说得不耐烦了,终于松了口。他心里冷笑了一声,想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由于不是周末,路上车辆稀少,两人驾车一路顺风,很快便抵达了游乐园。购票后刚踏入,就遇到了一群熟悉的面孔。是郑寒生和徐晓玉的伙伴们。领头的男孩名叫郑念念,一见到徐晓玉就兴奋地迎上前,拉着她向前走,“既然碰上了,就一起嗨皮吧,人多了更热闹。”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眼神里透着兴奋。
温辞康远远地落在了后面,与前方的众人显得格格不入。他对郑念念的话也没什么反应,倒是徐晓玉不自觉地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群人似乎这才注意到他,嘴里说着不真诚的道歉,却依旧没有放开徐晓玉。他们的态度仿佛在说,如果你不高兴,那就自己走吧。
温辞康看穿了他们的意图,却没有动怒,反而笑了,“我无所谓。”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仿佛在说:你们想玩就玩吧。毕竟来游乐园玩也不是他的主意。他心里冷笑了一声,想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得到了他的同意,徐晓玉松了口气,也接受了这个建议。她心里想,反正他也不在意,那就一起玩吧。
大家随意闲逛,遇到有趣的项目就尝试一番,从温和的旋转木马到刺激的过山车,都体验了个遍。郑寒生一直被众人围在中间,徐晓玉也总是下意识地将他护在身后。不明真相的人看了,可能会误以为他们才是一对。而真正的男友温辞康却始终走在最后,从头到尾,都没有提醒过徐晓玉一句,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当他们走到激流勇进项目时,郑寒生突然兴奋起来,“晓玉,我们去试试那个吧!”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眼神里透着兴奋。郑念念他们自然不会拒绝,于是都看向了温辞康和徐晓玉,等待他们的决定。
而温辞康自始至终没有发表过意见,他既不害怕刺激的项目,也不讨厌温和的,什么都能接受,也没有特别喜欢的项目。他只是淡淡地站在一旁,眼神里透着一丝冷漠。
徐晓玉摇了摇头,“你们去吧,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就不去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眼神里透着不情愿。她刚拒绝,郑寒生就拉住了她的衣角,撒娇地摇了摇,“晓玉,一起去嘛,你不在我会害怕的。”他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让徐晓玉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无奈地答应了。但说完,她又不自觉地看向了温辞康,眼神里透着一丝求助。
温辞康依旧一脸平静,没有任何反应,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的冷静让徐晓玉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安,仿佛他并不在乎她的决定。温辞康却已经走向了卖雨衣的店员,不久后,他空手回来,对他们摇了摇头。“我问了店员,雨衣已经卖光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眼神里透着冷漠。
听到这话,徐晓玉又犹豫了。郑寒生看出了她的犹豫,赶紧劝道:“没有雨衣也没事,湿了之后用毛巾擦擦就行,晓玉,我真的很想玩。”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眼神里透着恳求。
最后,徐晓玉还是答应了他。大家坐上了激流勇进的小船,做好安全措施后,小船缓缓升至最高点,然后在重力作用下快速下落。巨大的冲击力激起了大片水花,向船内的人扑来。水花落下的瞬间,徐晓玉本能地张开外套,紧紧搂住郑寒生,仿佛要将他护在怀里。一圈结束后,大家从船上下来,除了郑寒生,其他人都被淋透了。
直到看到被淋湿的温辞康,徐晓玉才意识到自己只顾着保护郑寒生,完全忘记了他。她向他投去歉意的眼神,眼神里透着一丝愧疚。温辞康并不在意,甚至主动为她找理由:“没事,反正衣服湿了也能干。”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仿佛在说:你这点小事,还用得着道歉吗?
“没事,你离他近,照顾他很正常。”温辞康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他走到旁边的小店买了毛巾,一点点擦着湿透的衣服和头发,动作慢条斯理,仿佛在享受这难得的“湿身”时刻。
下一个项目,依旧是郑寒生的提议,他们朝着密室逃脱的方向前进。很快,大家就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进入了密室,选择了一个恐怖主题的密室。郑寒生虽然害怕却吵着要玩,一进去就紧紧跟着徐晓玉,仿佛她是他的保护伞。
温辞康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却始终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郑寒生时不时被吓到尖叫,然后被徐晓玉拉到身后。“别怕,都是假的。”徐晓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安抚,眼神里透着温柔,仿佛在安慰自己的弟弟。
密室的谜题并不难,但由于游玩的人各怀鬼胎,直到最后一关,也花了将近两个小时。最后一关不需要解谜,而是要走剧情。根据提示,需要一男一女扮演新郎新娘拜堂成亲,走完所有流程后,再看一段NPC的回忆视频就可以通关。
按理说,温辞康和徐晓玉是现场唯一的一对情侣,由他们来扮演最合适,但偏偏郑念念这时开口了。
“听说辞康哥怕鬼,要不就让寒生和徐姐来扮演吧!”郑念念率先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调侃,眼神里透着一丝幸灾乐祸。这话一落,其他几个伙伴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仿佛找到了绝佳的理由。温辞康听着他们蹩脚的理由,却没有揭穿。比如刚才一路上,被吓得尖叫声连连的其实是郑寒生,又比如就算他真的不适合,只能让郑寒生上,现场这么多人,也不是非徐晓玉不可。
徐晓玉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沉默地看着郑寒生。郑寒生却在这时开口了:“这样不合适吧,让我和晓玉去演,等会辞康又要发火了。”他嘴里这么说,手却一直紧握着徐晓玉的手,目光挑衅地看向温辞康,仿佛在挑衅他。
就在这时,一直默默听着的温辞康有了动作。他一动,郑念念他们就以为他又生气了,开始指责温辞康:“不过是个游戏,何必这么较真?”他们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满,眼神里透着不耐烦。
温辞康心里冷笑一声,表面上却装作疑惑:“你们在说什么?这不是还差一个证婚人吗,我只是来扮演证婚人的。”他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仿佛在说:你们这点小心思,我早就看穿了。说完,他走到证婚人的位置,示意徐晓玉和郑寒生赶紧站到相应的位置。
所有人都没想到温辞康会这么做,面面相觑后,又起哄说:“姐夫都说没关系了,让他们快点上前。”声音里带着一丝调侃,眼神里透着幸灾乐祸。
安排好后,温辞康就开始念祷词,流程顺利进行。直到温辞康说到接下来请新郎新娘亲吻的时候,徐晓玉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她的眼神里透着一丝犹豫,嘴唇微微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见她突然停下,温辞康也没有问原因,直接走到她身后,猛地推了她一下,将她推向了郑寒生。徐晓玉一个踉跄,唇便落在了郑寒生的脸上。周围的人发出一阵哄笑,仿佛在看一场好戏。
吻落下,身后的幕布开始播放视频。视频以男主角的视角,讲述了他被一个渣女欺骗,深情错付死在了大婚当日,灵魂不得解脱,被困在这栋房子里,成了厉鬼,誓要杀尽天下负心女,最后被玩家之间“真挚的爱情”所打动,放下执念重入轮回的故事。视频里的画面惊悚又感人,让人不禁陷入其中。
故事结束,最后一扇门打开,几人从房间里出来。想起最后那段视频里提到的“真挚爱情”,大家神色各异,有的感动,有的惊恐,有的若有所思。只有温辞康神色不变,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辞康,刚刚我和寒生只是……”徐晓玉刚想解释,话还没说完就被温辞康打断,“我知道,我都知道,只是一个游戏而已。”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仿佛在说:你们这点小把戏,我早就看穿了。
温辞康神色平静,徐晓玉却想起了他最后推她的那一下,“那你最后推我那一下是什么意思?”她声音里带着一丝质问,眼神里透着不解。怎么会有主动把女朋友推向别人的男朋友?她紧紧盯着温辞康,似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蛛丝马迹,他却笑了笑,“还能有什么意思,只是想快点通关结束而已。”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仿佛在说:你们这点小心思,我早就看穿了。
徐晓玉还想说些什么,跟在身后的郑寒生却突然快走了几步,走到了徐晓玉的身边,顺势拉住了她的手,“晓玉,我饿了,前面有个餐厅,咱们去吃点东西吧!”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眼神里透着兴奋。
见郑寒生过来说饿了,徐晓玉下意识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到了中午饭点,确实该吃饭了,便点了点头,朝前方走去。郑念念几人见状纷纷识趣地摆了摆手,“我们也该回去了,就不跟你们一起去了。”“再不回去,我女朋友该找我了。”说完,还不忘朝郑寒生比了个暧昧的加油手势,和徐晓玉道了别后,就直接转身,朝着出口的方向走去。
而被所有人刻意忽略的温辞康看了一眼紧紧站在一起的徐晓玉和郑寒生两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也开了口。
“你们去吃吧,我还有点事要办,就先走了。”温辞康语气平淡,说完也不去看那两人是什么反应,直接朝外走去。他心里冷笑了一声,想看看他们到底有多着急。
温辞康说有事可不是借口。前段时间他去申请办理了护照,而今天刚好是可以拿到护照的日子。从游乐园出来后,温辞康就直接打车去了公安局领取护照。拿到护照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拍了一张照片发朋友圈,举着护照和offer通知配文。【开启人生新征途!】他心里想,这下你们该知道我的决心了吧。所有人可见,唯独屏蔽了郑寒生、徐晓玉,以及他的那些闺蜜。他本来只是想分享一下喜悦,没想到三天后却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电话那边,是大学时带了他四年的导师。自从当初他为了徐晓玉放弃喜欢的事业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现在想来,那时导师对他大概也是怒其不争吧。“老师,您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温辞康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眼神里透着好奇。
电话那边,导师声音爽朗,“听说你要出国重新捡起设计了?刚好明天有个同学聚会,一起出来聚一聚,就当为你践行了。”温辞康心里冷笑了一声,原来是为了这个。
想起许久未见的导师和同学,温辞康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答应了下来。当晚,他早早在客卧睡下,连徐晓玉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都没注意到。他心里冷笑了一声,想看看她到底有多着急。
隔天,温辞康一踏出家门,就搭上了出租车,直奔导师发来的地址。他刚迈进预订的包间,导师就热情地招呼他坐到自己旁边。尽管大家多年没见,但既然是同学聚会,话题自然源源不断。大家边吃边聊,时间飞逝。
温辞康正和导师聊得起劲时,手机突然响了。他一看,是徐晓玉律所的实习生打来的。电话一接通,就听到实习生焦急的声音:“康哥,徐律胃又疼了,我不知道她该吃什么药,怎么办?”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仿佛很着急。
温辞康毫不隐瞒,直接告诉实习生她平时吃的两种药名。紧接着,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翻找声,最后是实习生带着哭腔的声音:“康哥,办公室里没找到,你能送过来吗?”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仿佛在等他的回应。
要是以前,温辞康听到这话,肯定立刻答应,但现在他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没有就去买吧,或者叫外卖,都挺方便的,我就不过去了。”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仿佛在说:你这点小事,还用得着我跑一趟吗?
说完,温辞康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一直沉默的导师这时开口问道:“是那个让你放弃一切的女朋友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调侃,眼神里透着好奇。
温辞康点了点头,“是的。”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她会同意你出国吗?”导师的声音里满是担忧。温辞康是系里的尖子生,对珠宝设计情有独钟,天赋异禀,又勤奋刻苦,前途本应一片光明。却因为恋爱,为了全心全意照顾女朋友,他甘愿放弃了珠宝设计。导师也担心,温辞康会因为女朋友的反对而放弃这次难得的机会。
但温辞康很快摇了摇头,“她同不同意不重要,我已经决定和她分手了。”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仿佛在说:她的意见,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导师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得到了意外的惊喜,他哈哈大笑:“好!男人就该这样,怎么能为了女人放弃前途?!辞康,你可是我带过最有天赋的学生,要是一直走下去,前途必定光明,可惜之前走错了路,这次一定要闯出个名堂!”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欣慰,眼神里透着期待。
温辞康微微一笑,“会的,因为我已经学会了如何爱自己。”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坚定,仿佛在说:这次,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同学聚会结束后,温辞康回到家时,夜已深。他推开门,走进客厅,灯光亮起,一眼就看到徐晓玉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她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悦,眼神里透着不满。
温辞康先是一惊,认出是徐晓玉后,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你在这干嘛?”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眼神里透着冷漠。
徐晓玉脸色苍白,紧紧盯着温辞康,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却不是回答他的问题:“你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你不知道我今天胃痛吗,为什么不来找我?”她声音里带着一丝质问,眼神里透着不满。一连串的问题,足以表达她的不满。但与她的不悦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温辞康看着她,脸上依旧平静如水。
“我今天不过去,一是因为确实有事,二是我离你公司太远,没必要,你让人去买或者叫外卖送更合适,我就算去了也帮不上忙。”温辞康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说完,他准备离开。
徐晓玉终于无法保持冷静,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温辞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眼神里透着不解。
他淡淡地看着她,“我以前是什么样?”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仿佛在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徐晓玉身体微微颤抖,眼看就要更加激动。温辞康按了按眉心,突然伸手抓住她。他开口,说出的话却让她如坠冰窟:“好了,太晚了,我困了。你冷静一下,我先去睡了。”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冷漠,仿佛在说:你这点小事,还用得着这么激动吗?
还剩两天就要告别了,温辞康把徐晓玉和她的闺蜜团的联系方式统统从手机里抹去,一个不剩地拉黑了。反正她心上人不是他,反正大家认定的“嫂子”是郑寒生,等他出国了,这些人也就没必要联系了。他心里冷笑了一声,想看看她到底有多着急。
删除了好友后,他又打开那些为了徐晓玉加入的聊天群,一个接一个地退出,仿佛在清理垃圾。清除了所有与她相关的东西,温辞康开始忙活着打包行李。毕竟在这里住了五年,收拾起来确实挺费劲的。他心里想,这些年来,为了她,他放弃了很多东西,现在终于可以解脱了。
幸运的是,今天一大早徐晓玉就说律所有新案子,急匆匆出门了,给了他足够的时间收拾。他心里冷笑了一声,想看看她到底有多着急。
把行李箱放在门口,一切准备就绪后,徐晓玉也正好推门而入。一进门,她看到门口的行李箱,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问他:“这是咋回事?”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眼神里透着疑惑。
他有点意外徐晓玉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但看到那些行李箱,他还是面不改色,随口编了个理由:“好多东西都旧了,我打算换新的,这些是要扔的。”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仿佛在说:你这点小事,还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她半信半疑地看了一眼,但最终还是收回了视线,没有再追问。
徐晓玉今天这么早回来,其实还有别的事,一提起来她就火大,语气里还带着点害怕。“你怎么突然把我删了?”她声音里带着一丝质问,眼神里透着不解。
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发现被删,温辞康赶紧拿出手机退出账号,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回答说:“哎呀,我账号怎么登出去了?”他在徐晓玉的目光下操作了一番,重新登录账号,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她,“你被删好友应该也是因为这个,我账号被盗了。”
可能是表演得太明显,也可能是她察觉到了他最近的异常,她并不怎么相信温辞康的解释。“那你现在把我加回来,我看着你加。”她一步也没动,就站在他面前,眼神里透着坚定。
温辞康没办法,只能拿起手机对准她露出来的二维码,信息还没扫出来,她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屏幕上显示“寒生”两个字,他立刻收起了手机。电话接通后,也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温辞康只看到她的脸色微微变了。“寒生,别急,我马上过去。”话音刚落,她又转身出门了。
温辞康平静地关闭了添加好友的界面,正要收起手机,突然弹出了一个热搜。热搜词是:#郑寒生 抄袭!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
郑寒生是近年来很火的新锐珠宝设计师,因为他参加了一个全国新人比赛,一路过关斩将拿到了冠军。但现在却被爆出,那套最火的冠军设计,是抄袭的。巧的是,他抄袭的,正好是温辞康的设计。温辞康心里冷笑了一声,想看看他到底有多着急。
难怪刚才郑寒生那么急着给徐晓玉打电话,徐晓玉是他前女友,又是律师,肯定是能最快帮他解决问题的人。可惜,抄袭在设计界,本来就是死路一条,郑寒生这是自找的。温辞康心里想,这种事,也只能怪他自己不长脑子。
不过这都和他没关系,他打开购票软件,订了明天飞伦敦的机票。现在,一切都准备好了,只要明天直接走就行了。他心里想,终于可以摆脱这一切了。
徐晓玉是第二天早上回来的,她看起来很急,看到正在吃早餐的温辞康时,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了。“辞康,寒生前几天发布的设计图被曝出抄袭,我看过原稿,是你五年前在微博上发的‘真爱’系列,现在他已经发声明,说没抄袭,和你有合作,你能不能上微博转发一下,帮他这一次?”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眼神里透着期待。
五年前他决定退出珠宝设计行业时,连续熬了几个通宵,就是为了给已经发布的“真爱”系列画上句号。那时她也问过他,既然这么喜欢珠宝设计,为什么还要放弃。他的回答是,事业没她重要。他当时看着她,眼神里透着一丝无奈:“为了你,我愿意放弃一切。”
“真爱”系列是他们在一起后发布的第一个系列,是为他设计的,最后也因为他结束了。这个系列对他来说,不仅仅是作品,更是他们爱情的见证。徐晓玉最清楚“真爱”系列对他意味着什么,但还是为了郑寒生,向他提出了这种要求。让被抄袭的人,为抄袭的人澄清?他觉得有点可笑,真的笑了出来,抬头看着她:“你真的希望我帮他转发吗?”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仿佛在说:你这是在开玩笑吧?
她看着他,没说话,但温辞康还是看出了她的意思。她希望他帮郑寒生。她之所以提出这个要求,是因为她确信他不会拒绝自己。毕竟,她最清楚温辞康有多爱她。看着他平静的眼神,徐晓玉又有点愧疚,想了想,决定给他一些补偿:“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去圣灵群岛吗,等你发了声明,我们就一起去,好不好?”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眼神里透着一丝讨好。
说着,像是要表达自己的决心,当着温辞康的面,她直接买了两张去澳洲的机票。机票信息刚显示成功,郑寒生的电话又打来了,“晓玉,有人公布了我的住址,现在好多人堵在我家门口,我好怕!”带着哭腔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一听到郑寒生被围堵,徐晓玉立刻慌了,她只来得及最后叮嘱温辞康一定要转发澄清,就又匆匆往外走。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没有挽留。不一会儿,他慢悠悠地吃完早餐,又清理干净碗筷后,才拿出手机,登上那个五年没登过的微博。转发了郑寒生辩解的帖子,并配了八个大字。【没有合作,就是抄袭!】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
发完微博后,他不管接下来的风波,取出电话卡掰断,扔进垃圾桶后,才起身回房拿出行李。看了这个家最后一眼,他才转身出门,打了辆车,带着所有行李直奔机场。这一次,他不会再为任何人停留!
这条微博一发布,立刻在网上掀起了波澜。原作者亲自下场,点名郑寒生抄袭,似乎在抄袭被揭露后,郑寒生还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就在半小时前,他还发帖称这只是灵感共享,合作创作,这种辩解显得多么荒谬可笑。
网友们的怒火一浪高过一浪,甚至有激进者找到了郑寒生的具体住址,用油漆在他家门上喷上了“抄袭狗去死”几个血红的大字。这场景简直像是一场闹剧,让人忍不住想笑。
那时,徐晓玉正在郑寒生的房间里,试图安慰他,让他不要害怕。“寒生,别担心,我是律师,那些泄露你个人信息和上门威胁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坚定,眼神里透着温柔。
然而,她的安慰并没有让郑寒生停止哭泣,反而让他哭得更加厉害。他翻出了不久前温辞康发的那条指责他抄袭的微博,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恐惧。“晓玉,你不是说辞康答应帮我澄清吗,他怎么还说我是抄袭的啊?是不是他还是不肯原谅我啊……”他哭得狼狈不堪,徐晓玉看着心疼不已。
听到他说温辞康发了微博指责他,她顿时怒火中烧。她本能地想翻找温辞康的好友,却突然想起昨天他说要看着他加回自己的好友时,却被郑寒生的电话打断,之后也一直没有收到好友申请。她心里一沉,哪里能不清楚他没有加回来。
无奈之下,她只能去找他的电话号码,但电话拨出后,她才发现自己竟然被拉黑了!她心里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联系上昨天看见的堆放在门口的行李箱,一种荒诞的想法浮现,她强装镇定去找那些曾经温辞康费尽心机加进来的和他有关的群聊,在群成员页面翻了一次又一次,却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头像。
她尝试了所有能找到温辞康的方法,最终却都无功而返,就连去微博她也被他拉黑了。心中的不安情绪更甚,她又拨通了郑念念他们的电话,连郑寒生问她发生了什么都没有心思关注。“你能联系上辞康吗?”她开门见山,直接道明了自己的来意,但问过了所有人之后,得到的答案都是突然联系不上了。
徐晓玉这才发现,她竟然找不到温辞康了。她眸中闪过一丝茫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下意识起身往门外走去。见她要离开,郑寒生瞬间慌了。“晓玉,你要去哪儿,别丢下我,我一个人会害怕的!”他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眼神里透着恐惧。
明明刚才都还管用的套路此刻却突然失灵,徐晓玉一把推开他,径直下楼去了地下车库,开了车就直接朝着回家的方向而去。她心里想,无论如何,先回去看看再说。
郑寒生不敢独自出门,见她不管不顾地离开,只能又恨恨地关上门,走到窗边时,就正好看着徐晓玉的车子疾驰离去。他眼神里透着一丝不甘,仿佛在想:她怎么可以这样丢下我?
二十分后,徐晓玉回到了家,推开门,她一个个房间找过去,都没有温辞康的身影。再仔细观察,消失的除了温辞康,还有他所有的行李。她心里一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告诉她,事情不对劲。
她在房间里仔细寻找,试图找到一丁点温辞康存在过的痕迹。她翻遍了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抽屉,最后,却只在主卧的床头柜上看见了一张纸条。她颤抖着手拿起纸条,上面只有简短的八个字:“徐晓玉,我们分手吧。”这八个字,却像是一把重锤,重重捶打在徐晓玉的心上。
温辞康……要跟她分手?可他明明那么喜欢她,他怎么会舍得放手?当初他为了她,可是连最喜欢的珠宝设计都可以放弃,如今她不过是让他给郑寒生发一条澄清声明,他竟直接抛弃了她?徐晓玉不信,可她又不得不信。温辞康走得如此干脆,没有给她留一点挽留的机会,她甚至不知道他离开后是去了哪里。是去了其他的城市,还是去了其他的国家?
徐晓玉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却像被掏空了一样,空落落的。心底的悲伤如潮水般涌来,不断冲击着她的理智。她甚至尝试跑回律所,用其他同事的手机给温辞康打电话,可不论她尝试了多少遍,手机那边都只有那句冰冷的机械女声:“你呼叫的用户无法接通。”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拿起一看,是郑寒生打来的电话。“晓玉,你去哪里了?我好害怕……”郑寒生的声音透过电话线传来,带着一丝哭腔。然而,徐晓玉的内心却不再像最初那般焦虑。她轻轻按摩着额头,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直到电话那头传来了低沉的哭泣声,她才无奈地回应道:“一旦我接手了你的案子,我就会全力以赴,你放心,那些使用非法手段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尽管温辞康的离开让她心如死灰,但郑寒生的哭声还是让她不得不面对现实。徐晓玉最终还是伸出援手,帮助郑寒生平息了这场风波。虽然没能彻底洗清抄袭的污名,但她以杀鸡儆猴的方式,将那些公开郑寒生隐私和在他家门口泼油漆的人送进了拘留所几天。她心里冷笑了一声,想看看这些人还能闹出什么花样。
然而,风波过后,温辞康和徐晓玉分手的消息不胫而走,更准确地说,是他悄然离去的消息传开了。郑念念他们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刻约徐晓玉出来。她刚到酒吧,大家就围了上来,眼神里透着好奇。
“怪不得徐姐这几天忙着处理寒生的案子,温辞康都没来找徐姐,原来是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位置,决定放手了啊。”郑念念率先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眼神里透着幸灾乐祸。
“哎,徐姐,既然他都识趣地退出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寒生重归于好?”另一个人接着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仿佛在等着看好戏。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徐晓玉却没理解他们的意思,“什么重归于好?”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迷茫,眼神里透着不解。
“啥意思,你不是喜欢寒生吗?”这话一出,其他人都愣住了,“你不打算和寒生重归于好?”他们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为什么要和他重归于好?”徐晓玉拿起一瓶酒,一饮而尽,眼中流露出失落。这几天她尝试了各种方法,最终还是没能找出温辞康去了哪里。她能查到的信息,只知道温辞康最后是出国了,至于具体去了哪个国家哪个地方,就无从得知了。
她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失落,“我现在只想尽快找到辞康。”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眼神里透着无奈。
“找温辞康干嘛?徐姐,你别告诉我你真的喜欢上温辞康了?”郑念念满脸不可思议,看着这几天明显憔悴了许多的徐晓玉,仿佛刚刚意识到了什么。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调侃,眼神里透着幸灾乐祸。
徐晓玉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听到她这么问,突然愣住了。喜欢温辞康?她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只是温辞康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她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很不适应。她心里想,难道我真的喜欢他吗?
沉默了许久,她自嘲地笑了笑,低声说:“他是我男朋友,我们在一起五年了,喜欢上他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眼神里透着迷茫。
“你喜欢他为什么……那你和寒生又是怎么回事?”谷炎承一边说着,一边从她手中夺过酒瓶放在一边,眼中满是疑惑。“我们都以为你喜欢寒生,是因为徐阿姨逼着你和温辞康在一起,所以我们都想尽办法帮你和寒生单独相处,你也从不拒绝,你现在说,你喜欢温辞康?”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质问,眼神里透着不解。
徐晓玉又拿起一瓶酒,仰躺在沙发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颓废的气息,声音中充满了懊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发现他离开那天,我的心就像被挖空了一样,无论做什么都会想起他。”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声音里透着无奈。
她本以为他们会站在她这边,没想到她的话一出口,其他人看向她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谷炎承冷笑了一声,将酒瓶放回到她面前,“徐晓玉,你这是自作自受。”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仿佛在说:你这是活该。
随着其他人的陆续离开,包厢里只剩下徐晓玉孤身一人。她一杯又一杯地喝着,似乎在用酒精来麻痹自己。徐晓玉平时很少这样放纵,在学校里,她总是那个模范生,被好学生的标签束缚,从不敢越雷池一步。她心里想,也许只有在酒精里,她才能找到一丝解脱。
她第一次放纵,是在遇见郑寒生那年。郑寒生成绩不佳,常在班上受欺负、被孤立,徐晓玉对他印象深刻,因为她几次撞见他被人欺负。她伸出援手帮过他几次,他也因此开始缠着她。后来徐晓玉发现郑寒生很受异性欢迎,连她自己的朋友都喜欢他,她自己也没逃过,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他。
他们谈了三年恋爱,徐晓玉原本计划毕业后带他见家长,然后结婚,但徐母不喜欢郑寒生。徐母认为郑寒生太会算计,于是花钱把他送到国外,并安排了与温辞康的相亲。徐晓玉心里想,也许从一开始,这一切就注定了结局。
起初,徐晓玉对温辞康并无好感。虽然郑寒生的离开与温辞康无关,但他毕竟取代了郑寒生的位置,徐晓玉当时认为,自己绝不会喜欢上他。她心里想,温辞康再好,也比不上郑寒生在她心中的位置。
但后来,温辞康为徐晓玉放弃了很多,每次她问他为何这么做,温辞康总是说,在他心中,徐晓玉最重要,他愿意为她放弃一切。徐晓玉被他毫无保留的爱所感动,对他的态度也渐渐软化。她心里想,也许温辞康真的不一样。
就在这时,郑寒生回来了。
他带着徐晓玉尚未熄灭的爱回来了,她又一次疏远了温辞康。她觉得,如果没有温辞康,她现在的男朋友应该是她真正喜欢的郑寒生。她也以为自己想要的是郑寒生。
但每次郑念念她们起哄,给她和郑寒生创造机会时,她虽然没拒绝,心里却开始抗拒。那时她就想,这是最后一次,从此以后她只会把郑寒生当作朋友。她以为自己能做到,最初温辞康放手让她和郑寒生相处时,她真的以为自己处理好了这两段关系。
但后来,她放纵自己,想要试探自己的底线,没想到,他会在这时选择离开。她心里想,也许她真的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
她不禁想,或许,真的是她自作自受吧。面前的酒瓶已经空了大半,徐晓玉的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她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向他伸出手,他也笑着扶她起来,一起走向楼上的包厢。“阿辞,是你回来了吗?这不会是梦吧?”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眼神里透着迷茫。
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但很快恢复过来,声音温柔,与她记忆中有些不同,“嗯,我回来了,我先扶你去休息。”
但意识已经模糊的徐晓玉已经没有心思去分辨了,电梯“叮”的一声停下,她被扶进房间,被放在柔软的大床上,下一秒就沉沉睡去。
床边,郑寒生用手指轻轻划过她紧闭的双眼,最后停在她上衣的扣子上,眼里闪过一丝怨恨,“徐晓玉,你是我的,我不会让你爱上别人,你这辈子,只能和我在一起。”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威胁,仿佛在宣告主权。
说完,他脱下自己的衣服,躺在她身边。五年光阴匆匆而过。在京城的机场,温辞康身穿一袭黑西装,戴着墨镜,步出机场大门,重返这片他曾久居的土地,心中不免涌起层层涟漪。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仿佛在说:这里的一切,我已经不在乎了。
当初远赴伦敦,他曾怀揣着定居的念头,然而五年的异国生活让他领悟到,为何人们会将伦敦称为“美食的荒漠”。那里的食物,对他来说,简直难以下咽。幸运的是,伦敦有华人超市,他还能自己动手烹饪中餐,这才让他的日子不至于太过难熬。他心里想,要是没有这些超市,他真不知道自己怎么撑下来。
因此,当公司透露出在国内设立分公司的意向时,他立刻申请随团队回国。他心里想,终于可以摆脱那种日子了。大队人马尚未现身,温辞康便推着行李箱,在出口处停下脚步,静候他们的到来。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带着一丝难以置信。“阿辞!真的是你吗?”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随着声音的落下,他面前被一片阴影覆盖,他抬头一看,眼前之人不是徐晓玉还能是谁?五年的光阴,终于再次见到了梦中常相见的人。她的声音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拥抱,但温辞康的动作更快,在她伸手的瞬间,他便退后一步,“徐女士,请保持距离。”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仿佛在说:你这点小心思,我早就看穿了。
这个生疏的称呼让徐晓玉愣住了,而他退后的动作更是让她心痛。“阿辞,这些年你究竟去了哪里?我找了你整整五年,终于,我终于找到你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眼神里透着期待。
“徐女士,我的去向与你无关,我也没让你找我,况且,我们的关系还没到你可以直呼我阿辞的地步。”温辞康语气冷淡,眼神里透着疏远。他看着她眼睛瞬间泛红,依旧保持着冷淡和疏远,“徐女士可以称呼我为温先生。”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仿佛在说:你这点小事,还用得着这么激动吗?
她摇了摇头,依旧不敢相信,“阿辞,我们怎么可能没有关系呢?你还在生我的气,对不对?我知道我错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保证这次不会再让你失望!”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眼神里透着期待。
温辞康无奈地叹了口气,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对牛弹琴的感觉,“徐晓玉,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生你的气?生的哪门子气?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五年前就已经分道扬镳了,还再给你一个机会,呵,徐晓玉,凭什么呢?”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讽刺,仿佛在说:你这点小心思,我早就看穿了。
“Ethan,你准备好了吗?我们该出发了!”在他们的纠缠中,其他人已经走到了出口,回头一看,却发现温辞康还停留在原地,便提醒了一句。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仿佛在催促他快点。
听到这话,温辞康立刻推着行李箱从徐晓玉身边走过,“我还有事,没时间在这里和你纠缠,借过。”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冷漠,仿佛在说:你这点小事,还用得着这么纠缠吗?
说完,他没有去看她的反应,推着行李箱快步离开。徐晓玉想要追上去,却被一只从旁边伸过来的手拦住了。“他看起来并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这位女士,死缠烂打可不是有教养的人该做的事。”女人的声音温和,但徐晓玉却皱起了眉头,“这是我和他之间的私事,你又是谁,有什么资格插手我们的事?”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质问,眼神里透着不满。
“就凭,我是他的女朋友。”女人嘴角勾起一抹讽刺又不屑的笑容,“有人纠缠骚扰我的男朋友,这位律师女士,你来告诉我,我没资格管的话,谁有资格?”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挑衅,仿佛在说:你这点小事,还用得着这么激动吗?
徐晓玉听出了她话中的敌意,但对于她说的女朋友身份却不置可否,毕竟刚刚温辞康离开时,明显没有等待任何人的意思,“他喜欢的人是我。”她语气坚定,但话音刚落,面前的女人就笑了出来,“也不知道某些人哪里来的自信,你只是一个过去式,而我才是他的现在进行时,你跟我说,他喜欢的是你?”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轻蔑,仿佛在说:你这点小心思,我早就看穿了。
“或许他曾经确实喜欢过你,但既然某些人已经选择了别人,现在又何必再来纠缠呢?”女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仿佛在说:你这点小事,还用得着这么纠结吗?
徐晓玉本不打算相信那些话,但对方说得那么斩钉截铁,连她和温辞康之间的点点滴滴都了如指掌,这让她心里开始七上八下。难道温辞康真的对别人动心了?他曾经对她那么深情,怎么可能说变就变?她盯着眼前的女子,紧闭双唇,过了好一会儿,才不情愿地说道,“我不会放手的,不管你是谁,别想从我这儿把他夺走。”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眼神里透着不甘。
“我是乔雪真,你尽管来试试。”乔雪真眉毛一挑,对徐晓玉的威胁毫不在意,只觉得好笑。夺走他?真是荒谬,五年前温辞康就主动离开了她,而她还在幻想过去,以为他还是她的私有财产?她像看小丑一样打量着徐晓玉,上下打量一番,然后慢悠悠地朝温辞康离开的方向走去。
留下徐晓玉站在原地,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乔雪真?京城第一家族的独生女,乔氏集团的独苗,和温辞康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她怎么可能和温辞康有交集?再说,乔雪真不是听说有个外国男友吗?她的男友怎么可能是温辞康,这不是在骗她吗?
她紧握拳头,盯着乔雪真的背影,心中怒火中烧。她一定要去找温辞康揭露乔雪真的真面目,不会让她的计划得逞!她心里想,温辞康怎么可能喜欢上这种女人。
温辞康知道,他和徐晓玉在京城相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却没想到京城这么小。徐晓玉的律师事务所竟然和DW国内分公司的法务有合作,不过幸好他负责的是珠宝设计,一般不会和法务打交道,所以在看到法务代表是徐晓玉时,他只是稍微惊讶了一下,就没太在意。他心里想,这种巧合,真是让人头疼。
直到中午刚吃完饭,就发现办公桌上多了一束鲜红的玫瑰,一起回来的同事惊呼一声,“哇,Ethan,你女朋友还挺有情调的。”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羡慕,眼神里透着好奇。
但同事回头看向温辞康时,却发现他脸上没有一丝喜悦,甚至没有一丝犹豫,直接就把玫瑰花扔进了垃圾桶。“这么漂亮的花,干嘛要扔?”同事看着被扔进垃圾桶的玫瑰,眼中还有些不舍,温辞康却笑了,“要是留着让我女朋友看到,她肯定吃醋,你又不是不知道,乔家大小姐最爱吃飞醋了。”
听到这话,同事才反应过来这花不是乔雪真送的,他眼中闪烁着好奇,声音里充满了求知欲:“你怎么知道这花不是她送的?”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疑惑,仿佛在想:你怎么这么肯定?
想起乔雪真,温辞康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甜蜜的笑容,“她知道我不喜欢玫瑰。”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温柔,眼神里透着宠溺。他心里想,乔雪真对我有多了解,我再清楚不过了。
两人聊着天,也没注意到不远处有一道目光正紧紧盯着这边,而那人,正是徐晓玉。她听不到温辞康两人在聊什么,只能看到他毫不犹豫,甚至没有确认就把玫瑰扔进了垃圾桶。
短暂的失落之后,徐晓玉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想。确实,温辞康不喜欢乔雪真,否则,看到玫瑰这种示爱的花朵,至少会先确认一下是不是乔雪真送的,然后再决定要不要扔掉吧?而且这几天,乔雪真一次也没出现过。再加上温辞康这么果断地扔掉花的动作,是不是就能说明他们并不是真的互相喜欢,甚至可能连情侣都不是。
那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她并不是没有机会?喜悦之情涌上心头,徐晓玉的心情顿时变得轻松愉快。她心里想,也许我真的还有机会,温辞康并没有完全放下我。
她终于得到了期待已久的答案,徐晓玉不时地瞄向墙上的时钟,这可能是她五年来最渴望下班的时刻。随着时间的流逝,下班的钟声终于敲响,徐晓玉迅速下楼,站在温辞康的车旁等待。她心里想,这次一定要把事情问清楚。
十分钟后,温辞康整理好物品准备回家,一出门就看到了徐晓玉在车边等候。他走近时,脸上的笑容再也掩饰不住。“阿辞,你今天有空吗?我妈听说你回来了,一直想见你一面。”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眼神里透着温柔。
温辞康本打算直接离开,但听到徐晓玉提起她母亲,他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一下。虽然他们已经分手,但在他们交往的那五年里,徐晓玉的母亲对他还算不错,去拜访一下也是应该的。“我会找时间拜访的。”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冷淡,仿佛在说:你这点小事,还用得着这么着急吗?
说完这句话,他便上了车,车子启动时,徐晓玉仍然没有离开。尽管车窗降低了她的声音,但他还是清晰地听到了她的话,“阿辞,我不知道你和乔雪是什么关系,但我得告诉你,她不是好人,她在国外有男朋友,阿辞,我不想看到你被骗,你能不能再听我说几句?”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眼神里透着期待。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温辞康的侧脸,他语气冷淡地问:“你还想说什么?但我得提醒你,如果是关于我和乔雪的事,你就不必再说了,我们的事与你无关。”他的眼神里透着一丝疏离,仿佛在说:你这点小事,还用得着这么激动吗?
徐晓玉眼中的喜色被这句话完全冲散,他竟然将自己与他们划清了界限。但她还是有些不甘心,她只是犯了一个错误,为什么他连一个机会都不愿意给她?徐晓玉脸上露出受伤的表情,眼神里透着不甘。
但在温辞康耐心耗尽之前,她急忙开口。“阿辞,你要相信我,我对你的爱是真心的,我的话也是真的,像乔雪那种富家女,哪里会有真心?她是不是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她在国外还有一个男朋友!”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眼神里透着期待。
她言辞恳切,但温辞康对她的话并不感兴趣。他转过头,终于认真地看了徐晓玉一眼,眼神中却不是感激和喜悦,而是深深的讽刺。“徐晓玉,五年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喜欢说三道四了?”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仿佛在说:你这点小心思,我早就看穿了。
“人心如镜,你自己是什么样,就觉得别人也是那样。乔雪是什么人,她是我女朋友,我比你更清楚。你在诋毁她之前,有没有想过她那个国外的男朋友就是我?”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仿佛在说:你这点小把戏,我早就看穿了。
徐晓玉听到这话,愣住了,她完全没想到温辞康会这样回答,也没想到他对自己的评价会这么差。她呆立在原地,看着温辞康升起车窗,渐渐远去。她心里想,难道我真的在他心里就这么不堪吗?
二十分钟后,温辞康回到了租住的房子,一开门就看到乔雪围着围裙,她看到他回来,脸上立刻露出温柔的笑容。“回来了,等我最后一个汤做好就可以吃饭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眼神里透着温柔。
看着她这副新造型,温辞康有些惊讶,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你还会做饭?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眼神里透着好奇。
乔雪宠溺地笑了笑,拉着温辞康坐在餐桌旁,“我今天刚学的,你尝尝?”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眼神里透着温柔。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四个菜,都是简单的家常菜,虽然简单,但看起来还不错。他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眼中突然露出惊喜,随即向她竖起了大拇指。“好吃!”温辞康毫不吝啬地夸赞,然后又感叹道,“真没想到你还有做饭的天赋。”
最后,他下了结论,“第一次做就这么好吃,看来乔大小姐在做饭这方面很有天赋,那以后做饭就交给你了。”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仿佛在说:你这点小事,还用得着这么惊讶吗?
乔雪似乎没想到温辞康会这样反应,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还真不客气,敢这么使唤乔氏集团的继承人的也就你了。”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眼神里透着宠溺。温辞康却只是微微一笑,仿佛在说:你这点小事,还用得着这么惊讶吗?
第二天的正午时分,午餐的钟声敲响了。温辞康正打算下楼去用餐,这时徐晓玉提着一个保温盒走了过来。“阿辞,你还没用餐吧,我特意给你带了吃的,咱们一起吃吧!”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眼神里透着温柔。
话音未落,她就要将保温盒放在他的办公桌上,但温辞康却伸手阻止了她。“不用了,我自个儿下楼去吃就好。”他的语气冷淡,眼神里透着疏离。温辞康的拒绝毫不留情,但徐晓玉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弃。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继续将保温盒推向他。“这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你就收下吧……”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眼神里透着不甘。
她的话还没说完,身后就传来了一个尖锐的男声。“徐晓玉,那是我为你准备的,你怎么能把我的心意送给别人!”温辞康回头一看,发现来人也是老相识,郑寒生。他的声音尖锐而刻薄,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让周围的人都不禁皱起了眉头。
温辞康又将保温盒推了回去,动作冷静而果断,与徐晓玉的惊慌失措形成鲜明对比。他显得异常冷静,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人家都说是给你准备的,你拿来给我吃算怎么回事?”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仿佛在说:你这点小事,还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这一幕让她不禁回想起五年前,温辞康决定离开的时候,他总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他不在乎她和谁在一起,也不在乎她。就在她愣神的时候,郑寒生已经走到了跟前,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他顿时说不出话来。
五年前,他趁着徐晓玉醉酒把她误认为温辞康,爬上了她的床。虽然事后她并不承认,但再也无法摆脱他。他自封为徐晓玉的男朋友,驱赶着她身边的追求者,而徐晓玉懒得应付那些男人,也就随他去了。虽然没人明说,但郑寒生知道,徐晓玉容忍他的前提是,他欺负的人不是温辞康。
短暂的沉默之后,郑寒生的眼中又燃起了强烈的恨意。在温辞康出现之前,徐晓玉最爱的人是他,只爱他。即使最初得知温辞康和徐晓玉在一起时,郑寒生也并不惊慌,因为他知道,只要他一出现,徐晓玉就会回到他的身边。
后来的事实也正如他所料,他回国后,徐晓玉虽然没有和温辞康分手,但只要他轻轻一勾手指,徐晓玉就会毫不犹豫地抛下温辞康来到他的身边。郑寒生心里想,温辞康算什么,还不是我轻轻一勾,徐晓玉就跑过来了。
直到温辞康突然出国。他走了,却好像也带走了徐晓玉的灵魂,从那以后,徐晓玉的世界里就只剩下了他。而郑寒生也从她念念不忘的白月光,变成了只能用计策死缠烂打留在她身边的饭米粒。他满眼怨恨地看着温辞康,心里想,既然都已经走了,又回来干什么!
一见到他追了过来,徐晓玉立刻有些慌张。“你怎么来了?”问完,她又赶紧向温辞康解释,“阿辞,你听我解释,我和他没关系的!”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眼神里透着期待。
温辞康没有理会他们的情绪,不耐烦地推开两人,“徐晓玉,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但我真的没时间陪你们玩这些幼稚的游戏,这里是公司,不是你们吵架的集市,别堵在这里影响别人工作。”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仿佛在说:你们这点小事,还用得着这么折腾吗?
他直接往外走去,走到门口时,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红裙黑发,一见面就搭上了温辞康的肩。
“走,我带你去吃饭。”温辞康挑了挑眉,看向如同开屏孔雀一样的乔雪真,没有拒绝她的靠近,“你怎么来了?”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仿佛在说:你这点小事,还用得着这么着急吗?
“我要是再不来,我老公都要被人抢走了。”乔雪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幽怨,回头看向徐晓玉时,眼神里却又暗含着警告,“要不是郑姐给我打电话,你是不是还不打算告诉我呢?”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仿佛在说:你这点小心思,我早就看穿了。
只一眼,身后的徐晓玉和郑寒生就不敢再进一步,以他们的身份,根本无法与乔氏集团的继承人抗衡。但他们又不甘心就此放弃。最后,徐晓玉只能将视线转向郑寒生,声音中充满了怒气:“郑寒生,谁让你过来的?赶紧滚回去。”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仿佛在说:你这点小事,还用得着这么折腾吗?
话语刚落,郑寒生的眼睛立刻变得通红,泪水在眼圈里打转。他伸手拽住她的袖口,低声哀求:“晓玉,我明白了,以后不会再擅自跟随你,别把我赶走……”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眼神里透着期待。
随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徐晓玉不想和他过多纠缠,随手将饭盒扔进她脚边的垃圾箱,“既然这么宝贝你的饭盒,以后就不用再给我送了。”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仿佛在说:你这点小事,还用得着这么纠缠吗?
话音一落,她直接甩开他拽着的手,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郑寒生立刻慌了神,连被丢弃的保温盒都顾不上,急忙追了上去。他心里想,难道我真的就这么不值得她留恋吗?
与此同时,温辞康和乔雪真已经抵达了餐厅。他先点好了菜,然后将菜单递给乔雪真,“下周我们公司有个聚会,可以带家属,你愿意来吗?”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期待,眼神里透着温柔。
“当然要去。”乔雪真点完菜,将菜单递还给站在一旁的服务员,点了点头,“我可不想让你看着别人都是成双成对,而你孤孤单单的,既然你都邀请我了,我就勉为其难陪你去吧!”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眼神里透着宠溺。
温辞康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顿了顿,“算了,既然你这么不情愿,那我就找别人陪我去吧。”说着,还真的拿出手机,做出要给别人发消息的样子。而听到这话的乔雪真,更是难以置信地看着温辞康,“我只是随口说说,你就要真的剥夺我家属的身份吗,这么无情?”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眼神里透着不满。
一顿饭就在两人的嬉笑打闹中结束,等他们回到公司时,徐晓玉已经离开了。温辞康心里想,她终于走了,也许这样更好。
但从那天起,她便彻底缠上了温辞康,每天送花送饭不断,哪怕每次都被他扔进垃圾桶,她也从不气馁。她心里想,总有一天,他会接受我的。
时间飞逝,转眼就到了公司举办宴会的日子。温辞康挽着乔雪真的手走进会场,一进门,就有很多人端着酒杯迎了上来。和众人寒暄几句后,他突然有些后悔带她一起来。这些人,除了一些业内有往来的老板,虽然上来都是先跟他打招呼,但大多数都是冲着乔雪真来的。
温辞康不太喜欢应对这些商业应酬,但偏偏那些人总是喜欢拿他作为切入点。结果本该是乔雪真的应酬,最后最累的人,反而是温辞康。半个小时后,温辞康揉了揉自己快要笑僵的脸,瞪了一眼乔雪真,“你自己应付吧,我要去休息一会。”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仿佛在说:你这点小事,还用得着这么折腾吗?
温辞康拿了一份小蛋糕,找了个角落坐下,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一份小蛋糕还没吃完,眼前就多了一个煞风景的人。“阿辞,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徐晓玉脸上挂着笑,看向温辞康时,眼中满是深情,“乔小姐没有陪你一起来吗?你看,我就说那些富家大小姐是没有真心的,你看,她连陪你参加一个宴会都不愿意。”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眼神里透着不满。
他面不改色,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就准备起身换个位置。但他一动,徐晓玉便也跟着转移。僵持了一段时间后,他满脸都是不耐,看向她:“有话快说。”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仿佛在说:你这点小事,还用得着这么纠缠吗?
罕见地爆了一句粗口后,徐晓玉脸色尴尬,尬笑着开口。“阿辞,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真的又好好思考过,以前我以为自己喜欢的人是郑寒生,伤害了你,我向你道歉,但你离开后的那五年里,我却发现,失去你的痛苦要远比当初郑寒生离开时更严重。我才发现,阿辞,其实我早就喜欢上了你,对郑寒生不过是曾经的执念而已。”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眼神里透着期待。
“阿辞,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她的话语充满了真挚,如果不是亲自走过那段岁月,温辞康可能真的会选择宽恕。然而现在,他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口中的话也是毫不留情。“不可能。”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仿佛在说:你这点小事,还用得着这么纠缠吗?
“你声称后来才意识到对郑寒生只是执着,谁又能保证你将来不会说对我也只是执着呢?一个人连自己的心意都看不清楚,我又怎能相信你的承诺?”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讽刺,仿佛在说:你这点小心思,我早就看穿了。
温辞康每吐出一句话,徐晓玉的心就冷了一分,最终只剩下一句无力的辩解。“阿辞,我对你绝无欺骗,真的,你不在的那些日子里,我每天都觉得生不如死,阿辞,我不能失去你……”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眼神里透着期待。
远处,被缠住的乔雪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带着歉意打断了身边人的谈话,指向温辞康的方向,“不好意思,我有点事,就不陪你们了。”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急切,眼神里透着担忧。
看到一直堵着温辞康的男人,那些人都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放他离开。乔雪真快步走向角落,却突然注意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他穿着服务员的制服,低着头慢慢朝温辞康的方向移动,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判断出是个男人。一刹那,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她心中升起。
而角落里,因为两人的对峙,温辞康依旧背对着那个男人,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察觉。乔雪真立刻加快了步伐,但还是因为距离的关系,慢了几步。
就在这时,只见那个男人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刀,突然向温辞康刺去。
“温辞康,去死吧!”随着这声怒吼,徐晓玉抬头也正好看见了持刀的女人,匕首已经快要触及温辞康。瞬间,她的眼睛紧缩,眼睛几乎要瞪出来,没有时间多想,她一把拉过温辞康,与自己交换了位置。
紧接着,匕首刺入身体的声音和女人的尖叫声在耳边响起,血色在温辞康眼前炸开,那一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失去了反应。徐晓玉的全部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让他有些站不稳,扶着他跪坐在地。
没想到眼前突然换了人,持刀的男人只愣了一下,便又举起刀想要刺向温辞康,但这次他还没来得及动手,手腕就突然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冲击。手腕的剧痛瞬间传遍全身,他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匕首,匕首也随之掉落。
紧接着,他被人踢倒在地,然后被赶来的安保人员紧紧按住,无法动弹。宴会厅里短暂地陷入了恐慌,但因为凶手已经被制服,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有人报警,有人叫救护车。
温辞康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徐晓玉,眼神里透着迷茫,仿佛在想:她这是在干什么?
男人脸上的口罩被人粗暴地扯下,全身各处传来火辣辣的痛感。温辞康抬头时,正好看到了那人的脸,一眼就认出了他。郑寒生。
短暂的愣神之后,温辞康终于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徐晓玉,他想杀自己,也只能是因为她。但温辞康不明白,上次听他们的对话,他和徐晓玉现在应该已经是情侣了,就因为这段时间她对自己的纠缠,他就要下此毒手?他心里想,这人也太小气了吧。
他呆坐在原地,很快就有人扶着徐晓玉将她安置在一旁。然后,温辞康被人紧紧抱住。耳边的心跳声震耳欲聋,他的体温也在慢慢回暖。“你受伤了吗?抱歉,我来迟了……”乔雪真的声音依旧带着一丝颤抖,一边说着,一边从头到脚打量他,直到确认他身上没有伤口,才松了口气,又紧紧抱住了他。
这时,温辞康也恢复了平静,感受到了她的担忧,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我没事,别担心。”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安慰,眼神里透着温柔。虽然他这么说,但刚才那惊险的一幕仍在脑海中不断重演,让他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只差一点,被刺中的人就会是他。她依然紧紧抱着他,不愿放手,生怕一松开,眼前的一切就会变成幻觉。“还好你没事,我差点吓死……”乔雪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眼神里透着担忧。
在担忧之余,乔雪真突然想起温辞康被徐晓玉抱住的情景,眼中闪过一丝懊悔。都怪她来得太慢,让徐晓玉抢先一步替温辞康挡了刀。这个心怀不轨的女人,还不知道会不会利用温辞康的善良,骗他心软。但只要他在,谁也别想抢走温辞康。
“温辞康你个混蛋,我要杀了你!你个混蛋,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被控制住的郑寒生依旧不老实,大声咒骂着,看向温辞康时,眼中满是仇恨。但他还没来得及继续骂,就被人随手塞了一块餐布进嘴,会场里只剩下郑寒生不甘心的呜咽声。
出了这样的事,宴会自然无法继续。“敢伤害阿辞,我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正在安抚温辞康的乔雪真听到他的咒骂,猛地回头看向郑寒生,眼中满是翻滚的阴云。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意,仿佛在说:你这点小事,还用得着这么折腾吗?
他被她那如同看一个死物的眼神盯着,终于安静了下来。情绪平复下来,郑寒生终于感受到了恐惧,他胆怯地往后缩了缩,但他本就被压在墙角看管,此刻哪里还有退路。
很快,警察和救护车都赶到了,把郑寒生和徐晓玉都带走了。会场的其他人做完口供后,也都直接离开了。至于郑寒生的后续处理,乔雪真全权交给了律师。
从警察局出来时,郑姐满脸不悦,拉着温辞康抱怨,“我听说他们业务能力不错才和他们签了合同,结果自己私生活混乱处理不好,把我们第一次办的宴会搞砸了不说,还差点让我损失了一员大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愤怒,眼神里透着不满。
“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遇到这样的乙方,回去就解约!”她顿了顿,又恨恨地说,“就算赔钱,这个合同我也得毁了!”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决绝,仿佛在说:你们这点小事,还用得着这么折腾吗?
“好了好了,别生气,生气容易长皱纹,你这脸可是花了不少钱保养的,你都要赔钱解约了,不能再为了他们浪费保养的钱。”温辞康无奈地安慰她,见她情绪平复了一些,才又开口,“再说,事情的起因是他们的老板没错,但他为了救我,差点丢了命。也算将功补过了,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仿佛在说:你这点小事,还用得着这么生气吗?
听他这么说,郑姐才终于松了口,“行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他们计较这件事了,有什么事,还是等徐晓玉恢复了再说。”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情愿,眼神里透着无奈。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最后在警局外分道扬镳,一个回家,一个等乔雪真出来后,一起去了医院。毕竟救了他一命,就算以前有再多恩怨,此刻一直揪着不放也不合适了。
当乔雪真和徐晓玉一同抵达医院时,徐晓玉已经被推出抢救室。温辞康他们径直走向了病房,何薇,徐晓玉的母亲,正守在那里。他率先步入房间,轻声问候道,“阿姨好。”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恭敬,眼神里透着关切。
乔雪真则选择留在了病房外,坐在了等候区的椅子上。她心里想,这种场合,还是让温辞康去面对吧。
在病房里,何薇只是抬眼瞥了温辞康一下,面无表情,随手指向旁边的凳子,简洁地说了句,“请坐。”她的语气冷淡,眼神里透着疏离。
“不用了,阿姨,我就是想了解一下她现在的状况。”温辞康感受到了何薇的冷漠,摆了摆手,没有上前自找没趣。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仿佛在说:你这点小事,还用得着这么冷淡吗?
实际上,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密切,但何薇毕竟是他母亲的密友,温辞康父母去世后,何薇也曾伸出援手。他心里想,虽然关系不算亲近,但这份情谊还是不能忘的。
虽然帮助不多,但在困难时刻伸出援手是最珍贵的。尽管何薇在徐晓玉和郑寒生的事情上有所隐瞒,但考虑到他们交往了五年,何薇也一直把他视如己出,温辞康并没有对何薇怀恨在心。他心里想,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毕竟大家都不容易。
只是他没想到,当时随口答应徐晓玉会去拜访何薇,竟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目前她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如果一切顺利,医生说她明天就能醒来。”何薇望着女儿苍白的脸庞,眼中流露出无尽的心疼,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而当她转向温辞康时,眼神中又充满了复杂情绪。她自己也不确定该如何面对温辞康。毕竟,当初是她和徐晓玉对不住他,他选择离开也是情理之中,但她作为徐晓玉的母亲,自然会更倾向于自己的女儿。
温辞康刚出国那会儿,徐晓玉整日闭门不出,醉得不省人事,后来又发生了郑寒生的事情。何薇本来就不喜欢郑寒生,认为他太过狡猾,结果徐晓玉还真的在他身上栽了跟头。何薇责怪郑寒生,责怪自己的女儿不争气,也责怪温辞康。她心里想,温辞康要是还在,徐晓玉也不会变成这样。
何薇觉得温辞康太绝情了,不仅一走了之,连一点希望都不留给徐晓玉。她心里想,温辞康这样的人,真是冷血。因此,何薇默许了郑寒生留在徐晓玉身边,她想,或许只要徐晓玉如愿以偿,她就能恢复到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状态?
后来徐晓玉虽然没有和郑寒生在一起,但她也逐渐回到了正轨,而温辞康却在这时回国,打乱了她的心绪,导致她现在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理智上,何薇知道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郑寒生,但在情感上,她也无法完全将温辞康排除在外。她心里想,温辞康要是不回来,徐晓玉也不会变成这样。
最后,何薇叹了口气,看着温辞康,“看在我过去对你还算不错的份上,我能求你一件事吗?”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眼神里透着诚恳。
他一愣,随即恢复了平静,“阿姨,您请说。”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冷淡,仿佛在说:你这点小事,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吗?
“阿姨求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见她了,如果再发生几次这样的事情,我真的承受不了。”何薇的眼神充满了诚恳,几乎要跪下来求温辞康。温辞康虽然想说,他和徐晓玉是否见面并不取决于他,而是取决于徐晓玉,但看着何薇憔悴的面容,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这时,门口传来一声冷笑,紧接着是乔雪真毫不留情的声音:“这位阿姨,想让我的男朋友和你女儿不见面很简单吧?你只要管好你的女儿,别让她再来纠缠我男朋友就行了。”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仿佛在说:你这点小事,还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当话语落下,乔雪真已经踏入了病房,她强势地将温辞康拽到自己身旁,保护的意图显而易见。面对长辈,温辞康感到尴尬,脸颊泛红,他抬头望向她,轻声问:“我不是让你在外面等吗?你怎么进来了?”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仿佛在说:你这点小事,还用得着这么着急吗?
她抬头,看到温辞康脸颊上的红晕,心中一动,不由自主地在他唇上轻轻一吻,然后在他想要掐她腰之前,她抓住了他的手腕,轻声咳嗽,“我看你一直没出来,就过来看看,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有人在道德绑架。”乔雪真最后那句话几乎指名道姓,让何薇脸色通红,但她更没想到的是他们之间的关系。
温辞康和这个女人已经在交往了吗?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何薇对自己女儿的鄙视更加强烈。她心里想,徐晓玉真是不长脑子,自己不珍惜,把人赶走后又开始念念不忘,死缠烂打,即使温辞康已经有了女朋友也不管不顾。
这番话让她无言以对,但毕竟此刻躺在床上的是自己女儿,她还是勉强挤出笑容说:“我会注意的。”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眼神里透着疲惫。
对话结束后,温辞康也没有留下的意思,拉着乔雪真就往外走。两人一路没有停歇,直到走出医院,乔雪真突然停下脚步,温辞康也跟着停下,好奇地看着她,“怎么了?”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疑惑,眼神里透着关切。
“没什么,就是男朋友太有魅力,让我有点头疼。”她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在他尴尬之前继续说,“男朋友,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升个级?”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眼神里透着期待。
温辞康一愣,然后脸上微微泛红,“看心情吧,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就什么时候给你升。”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仿佛在说:你这点小事,还用得着这么着急吗?
“那阿辞什么时候心情才能好起来呢?”乔雪真听出她话中有戏,也不管最开始只是想逗温辞康开心,厚着脸皮继续问。他嗔怪地看了她一眼,但还是没有给出确切的答案,“看你的表现吧。”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仿佛在说:你这点小事,还用得着这么纠缠吗?
徐晓玉醒来时,已经是第三天晚上。比医生预计的时间晚了一些,何薇紧张得几乎每半小时就按一次铃,最后还是医生一次次向她保证,徐晓玉的生命体征一切正常,不会有事,何薇才没有那么焦虑。她心里想,晓玉啊,你可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但医生也理解,毕竟刀伤靠近胸腔,如果不是凶手原本的目标比徐晓玉高一些,那一刀可能就直接刺进心脏了。医生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真是万幸,差一点就晚了。”
又因为案发现场没有医生,没有及时处理,徐晓玉被送到医院抢救时,差点被下了病危通知书。何薇当时都快急疯了,眼泪止不住地流。但幸运的是,她还是挺过了手术,术后生命体征也很稳定。虽然醒来晚了一些,但总算没有生命危险。
温辞康第一天来看过一眼就离开了,之后便再无动静。何薇最初并没有在意,重伤刚醒,没力气也正常。她心里想,温辞康不来也好,省得晓玉又多想。
直到时间一天天过去,他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何薇才开始感到恐慌。“晓玉,你怎么了?你别吓妈妈啊!”何薇正要再次按下呼叫按钮时,她的手腕突然被紧紧抓住。
她低下头,便瞧见了徐晓玉眼中满溢的期待,“妈妈,你能助我一臂之力吗?”这句话一出口,何薇心中便涌起了一丝不妙的预感,而她随后的话语更是证实了她的担忧。“妈妈,你能请阿辞来见我吗?你以前对他那么好,他应该会听从你的话。”徐晓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眼神里透着渴望。
一听到是为了这件事,何薇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怒气,她断然拒绝了,“不可能。晓玉,你们已经成为历史,让往事随风不好吗?他已经有了新生活,你也应该开启自己的新篇章。你当初不也对他没感觉吗?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何必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步呢?”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眼神里透着关切。
她的语气充满了真诚,只希望徐晓玉能听从她的劝告,放下过去。回想当初徐晓玉为了郑寒生几乎要死要活,她有办法让她放下过去,接受新的人,何薇相信,现在也一样。只要时间足够长,徐晓玉终将放下温辞康。
但她摇了摇头,在何薇面前第一次流下了泪水,向她哀求道,“妈妈,我忘不了他,没有他,我活不下去……”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眼神里透着绝望。
即使何薇告诉她,温辞康除了第一天带着乔雪真来看过她一次后,就再也没有过问过她的情况,徐晓玉依然不后悔,那天为他挡下了那一刀。当匕首刺入她的胸膛时,她感到了多么痛苦,就有多么庆幸。她心里想,至少我还能为他做点什么。
幸好,受伤的是她,而不是温辞康。徐晓玉心里想,要是受伤的是他,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而且她相信,即使在此之前他有多不想见到自己,但以温辞康的性格,他绝不会真的那么无情,只是来看她一眼就走,连确认她是否脱离危险、是否已经苏醒都不来。
他这样做,只有一个原因,是何薇告诉他,不用再来看她了。何薇以为她对温辞康的感情和对郑寒生的感情一样,只要不见,总有一天会放下。但徐晓玉自己清楚,并非如此。她心里想,温辞康在我心里的位置,不是郑寒生能比的。
人们常说,在生死关头,人最容易看清自己的感情,而徐晓玉在那一刻,无比确定,她爱温辞康,愿意为他付出生命。这种感觉,是她和郑寒生在一起时从未有过的。她不会忘记温辞康,也放不下他了,他的名字已经刻进了她的骨髓,此生难忘。她只知道,如果没有温辞康,她会死去。
但何薇看着徐晓玉这个样子,只感到愤怒和无奈。“徐晓玉,你清醒一点,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即使你们见面又能如何,他和他的女友非常恩爱,不会再为你回头了!”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眼神里透着不满。
何薇的话并没有唤醒徐晓玉的理智,她依然满眼哀求地看着何薇,“妈妈,就这一次,让我见他一面,一面就好!”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眼神里透着期待。
何薇狠下心不去看她,不去听她的哀求,就这样沉默地与她对峙,而徐晓玉也只是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她们都在赌,赌谁先屈服,而最后,如愿以偿的人,是徐晓玉。
何薇不知道温辞康的住址,只能去他工作的地方等他。她心里想,温辞康要是真的不在乎晓玉,就不会这么躲着了。何薇多次尝试联系他,却总是无功而返,直到第三天,他偶然经过前台,前台工作人员才抓住机会告诉他,有一位姓何的女士一直在寻找他。
听到姓何的女士,温辞康立刻想到了何薇,但对于她连续三天的寻找,他感到有些不解。他并没有去见徐晓玉,何薇为何要来找他呢?
很快,何薇带着一脸的不安出现在他面前,温辞康没有绕弯子,直接问道:“何女士,您找我有何贵干?”他的语气冷淡,眼神里透着疏离。
“您能去见见晓玉吗?他……情况不太好。”何薇见他直截了当地提问,意识到他可能已经猜到她来找他是为了徐晓玉,于是也没有隐瞒。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眼神里透着恳求。
但她话音刚落,又急忙补充道:“辞康,我知道上次我说话可能有些过分,我向你道歉,别往心里去,就这一次,以后我绝不会再打扰你!”何薇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眼神里透着恳求。
何薇本以为自己道歉后,温辞康会放下之前的不愉快,自然会答应去见徐晓玉,却没想到他直接拒绝了。“何女士,不让您去见他的要求是您提出的,我既然答应了就会遵守,而且即使没有那个约定,我最近也确实很忙。”他的语气冷淡,眼神里透着疏离。
何薇的脸色有些尴尬,听到他最后一句话,不由自主地问道:“是有什么急事吗?”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好奇,眼神里透着期待。
温辞康轻轻一笑,脸上露出几分幸福的表情,眼中的笑容也更加灿烂:“我向雪真求婚了,我们最近正忙着准备订婚事宜。”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仿佛在说:你这点小事,还用得着这么着急吗?
这个回答对何薇来说如同晴天霹雳,她没想到他们的进展会这么快。她并不知道,徐晓玉和温辞康谈了五年的恋爱,却从未考虑过结婚,而在乔雪真这里,她恨不得能尽快完成。
她追求了温辞康两年,与他谈了两年的恋爱,直到第三年才开始讨论婚姻,这是因为他曾说过,他曾为一个人放弃过自己的梦想,他不想再因为任何人放弃自己的梦想。
她从不因为他的家世而轻视他。乔家作为豪门之首,并不依赖婚姻来巩固事业,对于乔雪真的丈夫人选,他们更看重的是人品而非家世。在他们眼里,温辞康的才华和努力才是最重要的。
对于温辞康想要先发展事业的想法,乔家从未有过异议。他们一直支持他,希望他能凭借自己的能力闯出一片天地。在他凭借自己的能力与乔雪真相匹配时,乔家比任何人都希望他能更加强大。
温辞康用了五年时间,在珠宝设计领域站稳了脚跟,打造了自己的名声。现在人们提起他时,更多地是谈论他的事业和能力,而不是“乔家大小姐的男朋友”这个标签。他终于有了更进一步的打算。他要做的,就是在这个时候,将他想要给予的一切呈现在温辞康面前。
“笃笃”两声敲门声后,会客室的门被推开,乔雪真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她举起手中的保温盒,温柔地对温辞康一笑,“亲爱的,你还需要多久?我给你送饭来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宠溺,眼神里透着温柔。
“快了。”温辞康也对她报以微笑,示意她过来坐在自己身边,然后转头,再次看向何薇,“何女士,还有其他事情吗?”他的语气冷淡,眼神里透着疏离。
何薇似乎有话想说,却又止住了,只是摇了摇头。“你们先吃吧,今天……就当我没出现过。”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眼神里透着失落。话音刚落,她便起身,径直向门外走去。
直到何薇的身影完全消失,乔雪真才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她来是干嘛的?”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好奇,眼神里透着调侃。温辞康接过她递来的饭盒,看着她努力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没有隐瞒,反而添油加醋地把事情全盘托出。
直到看到她的醋意越来越浓,他才停止了玩笑,安慰道:“好了,我又没答应见她,你吃什么醋?”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宠溺,眼神里透着温柔。乔雪真听到这话,却突然来了兴致。“为什么不去?不仅你要去,我也要去!正好,我们订婚宴的日子不是快到了吗?阿辞,我们一起去给她送请柬吧。”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眼神里透着期待。
温辞康一开始还疑惑她怎么突然这么大方,直到听到她的下一句话,他才明白她的真实意图。但他宠她,她想去,那就去吧。
当天下午五点,温辞康和乔雪真一起敲响了徐晓玉的病房门。门一开,温辞康就和抬头的徐晓玉对视,瞬间,他从她眼中看到了惊喜。
何薇回来时没告诉徐晓玉温辞康要和乔雪真订婚的事,只说今天她还是没见到温辞康。徐晓玉本以为今天还是见不到他,却没想到,惊喜就这样突然降临。她心里想,难道他终于肯来看我了吗?
她还没来得及高兴,何薇的脸色就先变了。比起他们的突然到来,何薇更希望他们能像今天给她的回答那样不出现。毕竟下午还说不来的人,突然来了,还是和乔雪真一起,那只剩下一个可能。他们不是来看徐晓玉的。
果不其然,他们简单寒暄几句后,就直接进入了正题。“我们今天来看你,其实还有一件事。”何薇还没来得及阻止,乔雪真就已经拿出了一份请柬,递给了徐晓玉,“五天后就是我们的订婚宴,这是请柬,欢迎你来参加。”她的笑容很标准,徐晓玉的笑容却逐渐僵硬。
很快,她的笑容就再也维持不下去了,“你们要订婚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眼神里透着不敢相信。
这一次,是温辞康回答。“是的,虽然我们之前有些不愉快,但我父母去世后,也多亏了伯母的援手,虽然不能成为夫妻,但在我心里,你们永远是我的亲人,你们能来,我会很开心。”他的语气冷淡,眼神里透着疏离。
一句“永远是我的亲人”,就像重锤一样,重重击在徐晓玉的心上。她愣愣地看着温辞康的嘴不断开合,耳边却突然传来了阵阵嗡鸣声。她的表情逐渐变得僵硬,眼神里透着迷茫。
剧烈的疼痛从胸口蔓延到全身,仿佛有千万根钢针刺向她的皮肤,疼痛将她吞噬在无尽的黑暗中。她的身体开始摇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说话声越来越小,直至完全消失,最后,连她的意识也完全消失了。
“医生!医生!”何薇的惊呼声在病房中回荡,声音里带着一丝惊恐。下一刻,温辞康和乔雪真连同他们带来的请柬,都被请出了病房。温辞康心里想,这下可怎么办,徐晓玉不会真的出事吧?
当温辞康踏出医院大门,他不由自主地回头望了望徐晓玉的病房。“她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分?”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安,眼神里透着担忧。毕竟徐晓玉曾救过他一命,如果她因为他们的话而受了什么伤害,他心里难免会有些不安。
尽管温辞康没料到徐晓玉的心理承受力会这么脆弱,但如果徐晓玉真的因为他们的话而出了事,他难免会感到内疚。乔雪真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脸上带着一丝严肃,“别想太多,我们只是来送请柬,又没逼她来。”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仿佛在说:你这点小事,还用得着这么担心吗?
“别担心,我已经请了最好的医生来。”何薇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安慰,眼神里透着关切。
徐晓玉真是命不该绝,那次晕倒并没有给她带来什么伤害,反而让她心中的怨气得到了释放,也算是因祸得福。她心里想,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时间飞逝,转眼间就到了温辞康和乔雪真的订婚大喜之日。这场订婚宴由乔家一手包办,地点选在京城最奢华的酒店。虽然只是订婚,但乔家人却非常重视。
宴会上,宾客们个个西装笔挺,举杯畅饮,女方的来宾只有DW公司的一些同事和他的兄弟,大多数人则是乔家邀请的。看着乔家人和宾客们互相道贺,温辞康感到既幸福又有些无奈。
“乔叔叔怎么请了这么多人,咱们的婚礼不会也这么热闹吧?”温辞康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眼神里透着无奈。
乔雪真眼中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一边向温辞康解释,一边还不忘调侃他,“人多了自然是看重你。豪门就是这样,越看重你,邀请的人就越多,显得越热闹。”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仿佛在说:你这点小事,还用得着这么担心吗?
“看来未婚夫已经开始期待我们的婚礼了,现在就在考虑,我得告诉爸爸,赶紧把婚礼也安排上。”她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眼神里透着期待。
乔雪真的前一句话让温辞康有些吃惊,没想到豪门也讲究人多热闹,后一句话又让他脸红了。“你又逗我,再这样我不理你了。”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佯装的生气,眼神里透着宠溺。
看到他假装要走的样子,乔雪真急忙求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阿辞,你不能走啊,订婚宴不能没有你这个男主角!”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眼神里透着期待。
两人在欢笑打闹中,却始终没有注意到宴会的一角,坐着一个脸色苍白,却依然努力保持精神的人。这人正是不顾何薇的劝阻,刚出院就坚持要来参加订婚宴的徐晓玉。她心里想,无论如何,我都要来。
订婚宴的请柬后来被她捡了回来,即使她不能嫁给温辞康,也想亲眼见证他的幸福。今天她特意穿上了自己最昂贵、最华丽的礼服,如果不了解内情的人看到,可能会误以为她是这场订婚宴的女主角。
阿辞,今天我盛装出席你的订婚宴,就当作我已经嫁给了你。这辈子我们有缘无分,但愿下辈子我们能再续前缘。
-全文完-
